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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木廉谈丨清廉之江——永宁江

2020-12-29 08:12:00访问次数:2397

2005年8月,学校新校园地址选定黄岩东城街道王西区块。2009年9月搬入新校园,学校从九峰山脚来到了永宁江畔。永宁江是黄岩的母亲河,源自西部黄岩山,蜿蜒东流约四五十华里,穿过黄城后折向北行五六里,经唐门、马鞍诸山,再调头东南,整好将学校三面环抱在内;过王林洋后,江面渐阔,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往海门而去。早在70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,就有人类在永宁江的两岸繁衍生息。坐落在这片物华天宝、钟灵毓秀之地,不仅为学校增添了灵气,同时也使学校承接了永宁江厚重的历史底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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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万历黄岩县志》记载:旧传,宋杜清献公生时,澄清三日,因名澄江。确实,永宁江潮起潮落,四时黄浊是常态;江水能清,难得一遇,自然可视为天降祯祥,更何况这三日澄清又与历史上的著名清官杜清献公相附会,充分表达了老百姓对盛世的期盼和对清官的崇拜。从这个意义上说,永宁江是太平之江,又是清廉之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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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范像

杜清献公即号称南宋第一贤相的杜范(1182-1245),是学校对岸翠屏山下杜家村人。他年少志大,“少年杜范治瘟神”的故事流传至今。嘉定考中进士,历仕军器监丞、监察御史、殿中侍御史等。嘉熙二年(1238),知宁国府。淳祐二年(1242),擢同签书枢密院事。四年(1244),进同知枢密院事,旋拜右丞相,成为黄岩历史上行政职位最高的人。淳佑五年(1245)四月,杜范病逝,终年64岁。理宗辍朝减膳3日,赠少傅,谥“清献”。所谓“清”,避远不义曰清,洁己自爱曰清,洁己奉法曰清;所谓“献”,博闻多能曰献,聪明睿智曰献,学该古训曰献;“清献”,意为清廉的贤者。这个谥号清楚地表明,杜范是一位清官,是廉洁从政的典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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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黄岩区北城街道杜家村的清献堂

杜范“以廉直著”。无论是权倾一时的丞相,还是当朝皇帝,他敢于直谏。面对朝纲不振、权臣当道,杜范深知其中的原因。端平二年(1235),他向理宗上书:“夫致弊必有原,救弊必有本。积三四十年之蠹习,浸渍熏染,日深日腐,有不可胜救者,其原不过私之一字耳。”他历数理宗之私:“以天位之重而或藏其私憾,天命有德而或滥于私予,天讨有罪而或制于私情,左右近习之言或溺于私听,土木无益之工或侈于私费,隆礼貌以尊贤而用之未尽,温辞色以纳谏而行之惟艰。”大臣之私则表现在“和衷之美不著,同列之意不孚,纸尾押敕事不预知,同堂决事莫相可否,集义盈庭而施行决于私见,诸贤在列而密计定于私门”。由于君臣私意重,所颁布的政策法令成为一纸空文。因此,他强烈呼吁“惩其弊原,使私意净尽”。

任监察御史后,杜范针对理宗的“恩师”、右丞相郑清之“不量非才,妄邀边功,用师河洛,兵民死者数十万”,率领御史台官员评论其事,认为军事统制“诈谋罔上”。次年改任太常少卿,他又再次向理宗上疏不能以私害公:“毋以小恩废大谊,毋以私情挠公法。严制宫掖,不使片言得以入于阃;禁约阉宦,不使谗谄得以售其奸。”任殿中侍御史,他利用给理宗讲读经史的机会,直谏理宗优柔儒懦、不敢与权奸决绝:“陛下外有好谏之名,内有拒谏之实,天下岂有虚名可以盖实哉!”时值襄蜀俱坏、江陵孤危、两浙震恐,朝政被郑清之父子把持,陷害无辜,招权纳贿,杜范始而忧心忡忡,继而拍案而起,与太学诸生再三弹劾郑清之、李鸣复等人。杜范说:“鸣复不去则臣去。”

至杜范晚年登上相位,他携在地方救灾平乱,以及在朝廷吏部、兵部、礼部从政的历练,对徇私忘公之害体会更深。整顿吏治,成为他除弊革新的重中之重。他所上的施政纲领“五事”(正治本、肃宫闱、择人才、惜名器、节财用)“十二事”(公用舍、储材能、严荐举、惩赃贪、专职任、久任使、抑侥幸、重阃寄、选军实、招土豪、疏沟洫、治边理财),重点落脚在选人、用人、管人上。韩非说:“能去私曲就公法者,民安而国治;能去私行行公法者,则兵强而敌弱。”所谓“治国必先治吏”。杜范以其公心,狠抓吏治,朝廷正气日升,边防实力大增。南宋军队在寿春之役中一举战胜了元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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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范32岁步入仕途,至64岁逝世,无论是官居九品,还是位居极品,清贫乐道,清廉自守,过着“味淡甘无穷”的生活。年轻时吃的是粗粮,晚年体衰厚粥充饥;住的是“仅蔽风雨”的旧屋,时人赞他“有官居鼎鼐,无地起高楼”;家产仅有五亩薄田,是早年任知府时朝廷所赐的“职田”。杜范的俸禄,大部分用于救济贫苦百姓,扶植杜氏后辈和救济布衣之交以及馈赠门客。又拒收礼金,严于律己,因而时常入不敷出,甚至身穿旧衣,袍短不遮脚。杜范有诗云:“宦尘役役走长涂,岁晚离家只自吁。风入破舆寒彻骨,雪穿疏幌秘沾须。”杜范《清献集》卷4记载,有一富户邀请杜范到家盛宴款待。一日富户拜访杜范,时已中午,饭菜仅有葱羹麦饭,富户发怒告辞,杜范作诗相送:“葱疗丹田麦疗饥,葱羹麦饭两相宜。请君试上城头望,多少人家午未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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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宁溪镇牌门村的杜范墓

杜范是南宋第一贤相,是台州的骄傲。他出任右丞相时,理宗对他寄语“开诚心、布公道、集众思、广忠益”。综其一生,他确实忠诚践行了诚、公、和、义思想,在今天仍然是我们建设清廉台州、清廉校园的宝贵精神财富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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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仰九峰岚影去,西观永宁淼波来。坐拥紫气祥和地,科技新园育智才”(杨爱月老师诗)。当我们漫步校园,徜徉永宁江畔,得到的不仅是江水江风的浸润,更重要的是先贤留下的优秀传统和清廉文化的滋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