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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木廉谈丨“以节义著朝端”的泰不华

2020-11-12 08:46:00访问次数:2173

日前,“王林洋海战”大型浮雕在学校落成。这既是学校校园文化建设的一项标志性成果,同样也是清廉学校建设的一件大事。它背对永宁江对岸的唐门山摩崖石刻“元魏国公忠介尽节处”,刻画出六七百年前发生在这一带江面上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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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学校所在的地方还是滩涂,东海潮水顺着椒江日复一日漫延而上、然后退落。因为常常被江水浸没,这一带故称王林洋。1352年,台州路达鲁花赤(也就是台州的最高长官)泰不华与农民起义军领袖方国珍在王林洋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海战,结果兵败殉国,葬于唐门山下。元朝政府封泰不华为魏国公,谥忠介,建立崇节祠予以旌表。从此,唐门山成为历代士人凭吊英雄节义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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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不华(1304-1352),字兼善,台州临海人,元代状元,在儒学、文学、书法、小学等有较高的造诣。政治上,正直清廉,崇尚气节,直言敢谏,官至礼部尚书,浙东宣慰元帅、台州路达鲁花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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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不华多次从事监察工作,曾任江南行台监察御史、中台监察御史、河南廉访司事、淮西廉访司事、江东廉访使,为官耿介,敢于监督,不畏权贵。“然人知尚书才华之美,而不知其政术之可称也。每当论大事?决大疑,挺正不阿,凛然有直士风”。泰定三年(1326),任江南行御史台监察御史时,正值江南灾情严重,“东南此去须行志,斗米七千人苦饥”,而御史大夫脱欢却恃势贪暴,百官皆敢怒不敢言,唯独泰不华以分台下级的身份向皇帝弹劾罢黜之。泰不华任中台监察御史时,元惠宗即位,加封文宗皇后为太皇太后,迫于势力,又将大臣燕铁木儿、伯颜列土封王。泰不华出于对朝廷典章制度、礼仪规范的维护,出于对朝廷盛行的滥赏之风的不满,出于对国家财政的担忧,敢于在“太岁”头上动土,率领朝中同僚上疏谏止,称“婶母不宜加徽称,相臣不当受王土”。太后听了大怒,下令将规谏此事的人都杀了。泰不华不惧生死,大义凛然地对众人道:“此事自我发之,甘受诛戮,绝不敢累诸公。”最后太后只得让步,转怒为喜,说:“风宪有臣如此,岂不能守祖宗之法乎?”结果竟然赏赐泰不华金币二枚,以表彰其直言敢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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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不华自身廉正自守,是一位清廉从政的典范。他官至礼部尚书,但不置私产,不荫子侄,“君向天台去,烦君过我庐。可于山下问,只在水边居。门外梅应老,窗前竹已疏。寄声诸弟侄,老健莫愁予”。可见,泰不华虽身居高位,但未置家产,荫庇亲属,诸弟侄都在临海老家居住,过着平凡的生活。但他对民情十分体贴,在任台州路达鲁花赤时,经常微服私访。明曹安所著《谰言长语》记载云:“元(泰不华)为台州守,有所廉察,因夜宿村家。闻邻妇有姊姒夜绩者,姊曰:夜寒如此,我有瓶酒在床下,汝可分其清者留以奉姑,下浊者吾与尔饮之。姒如其言,起而注清者于他器,且曰:此达元帅也,吾等不得尝矣。姊曰:到底清耶?遂笑而罢。(不华)闻之,未曙,即去。”

泰不华关注民生,注重礼乐教化,颇有政声。每到一处赴任新职,往往喜欢寻找当地年高德迈、熟知情形者,向他们询问当地地理物产、风俗习惯,以便因地制宜,因势利导,使百姓安居乐业。任江浙行省左右司郎中时,浙西大水成灾,灾民遍野,食不果腹,但官府仍在征缴租赋,令百姓于艰难之时雪上加霜。泰不华为此入朝,向中书极力申诉,要求免除灾害地区的租赋。至正元年(1341),泰不华出任绍兴路总管。在任上,他革除吏治弊端,废除官牛租,施行均赋役。他利用乡饮酒礼这古老传统敦厚邻里,纯朴民风,教民兴让,使越地民俗大为开化。每逢泰不华离职赴任他处,则当地德高望重者或前去家中送诗赠赋、依依话别,或送至驿亭恋恋不舍。

泰不华胸襟开阔,重义,识才、爱才。同僚太平被谏官弹劾,人人避之不及,唯独泰不华凛然为他践行,一直送至都门外。太平劝他止步,免受连累。泰不华正色道:“士为知己死,宁畏祸耶!”他经常照顾和提携困顿之文人。如与文学家陶宗仪便是惺惺相惜之至交。在陶宗仪的《辍耕录》和《书史会要》等诸多文字中,多处记录与泰不华交往之事。在陶宗仪困守乡居、饥寒无着时,泰不华则时常给予接济并竭力举荐。虽然对于泰不华的举荐,陶宗仪以其个人的节义观念而谢绝,但两人之友情从未受影响。另外,元朝著名的画家王冕,所作墨梅名扬天下,又能诗善刻。至正七年(1347)王冕历名山大川,北游京都时并未成名,可他就客居在泰不华家中。泰不华爱惜其才学,同样给予竭力的推荐。然而王冕最终亦力辞不就而归隐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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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间多少偷生者,黄甲由来出俊髦”。在中华民族的历史长河中,泰不华是一位有理想抱负、讲忠义节气的正直官员,有兼济天下的雄心,道德文章名冠一时,忠介节义千古流传。他是民族融合的代表,忠君爱国、清正廉洁的典范。他身上表现出来的正直、节义、忠信,不就是“台州式硬气”吗?从台州本土历史中挖掘优秀的廉政文化资源,让先贤的忠介事迹以贻当世而示来哲,是清廉校园建设的重要任务。“王林洋海战”大型浮雕,为广大党员干部和师生员工感受先贤的忠义情怀、筑牢“不想腐”思想防线、炼就金刚不坏之身提供了很好的契机。我们应该用好这一教育载体,设计相应的教育活动,进而丰富学校的文化内涵,提升清廉校园建设成效。